听了一早上朱虹版的《苏州好风光》,“好”字的发音实在是太嗲了,相比苏州话的软糯,铿锵的杭州话简直可以直接比作胸口碎大石了。哎,话说,同样作为江南人士的村妇同志学此曲还有发音上的困惑。隔壁的皇帝同志听得腻了。婉转的过来提示:妈咪可否稍事休息一下?
说到口音,外人都只当苏杭同为江南水乡都讲一口吴侬软语,奈何杭州话之硬真是对不起其打造多年的柔媚的东方爱情之都形象,概因其在多年之前曾作为南宋陪都,北方人来转了一圈,不仅菜式口味偏重连口音都转了好几个弯,哎,惆怅。
上有天堂,下有苏杭。作为天堂的俗世代言人,苏州和杭州都有着悠久的历史深厚的文化和各种美妙的传说,但两者的气质却有着很大的不同:杭州定位在国际大都市,就地开发打造,走得是民族与时尚结合的路子,华丽转身比较成功。苏州在宋朝时就有“苏湖熟天下足”的说法,明朝时更发展成中国经济的第一来源。便是如今,苏州的城市竞争力和综合实力在全国也是名列前茅的。以庸俗派的眼光去看,她的城市规划和建设似乎与其经济实力不太匹配。但是这又怎么样呢?在杭州已经不太容易找到的小桥流水江南style在苏州依然占据着最市中心的黄金地段而没有被拆迁填埋。我们可以轻易抵达已经流淌了千年的曼妙小溪幽幽古巷,去到那诗画的江南。伦家苏州保存了最原汁原味的水乡味道,只在新区重建了一个新城。
两种方式无所谓孰优孰劣,只是杭州更适合用来享受当下。而苏州,适合怀旧。
苏州东邻上海,濒临东海,西抱太湖,背靠无锡,隔湖遥望常州,北濒长江,与南通隔江相望,南临浙江,与嘉兴接壤,其自有文字记载以来的历史便有4000多年,曾为春秋之吴国、战国之越国、三国之孙吴、元末之张吴等多个政权的首都,也是中国现存最古老的城市。
沧海桑田,苏州城繁华了千年,如今却基本保持着古代“水陆并行、河街相邻”的双棋盘格局、“三纵三横一环”的河道水系和“小桥流水、粉墙黛瓦、古迹名园”的独特风貌,实为难得。
首次到苏州,建议去游玩苏州的园林,去听寒山寺的钟声。若已经来过,那么大可放弃那些声名远播的著名景点,而改作晃荡,去闲游平江路,坐坐船,喝喝茶,听听评弹。
我俩在苏州期间,就去了两次平江路,一次是白天,一次是晚上。
平江路实在是非常美好的一条古道。在苏州最古老的城市地图——宋代的《平江图》上,就有平江路这条街道,彼时这是苏州东半城的主干道。平江路南起干将东路,北越白塔东路和东北街相接,全长1606米,古名叫做“十泉里”。800年来,平江路依然在原址保留了它河路并行的格局、肌理和长度,小桥流水,粉墙黛瓦,房屋的体量、街道的疏密和河道的宽度,比例恰当,显示出疏朗淡雅的风格。
这里与观前街仅一巷之隔,但其清静古朴的生活气息却与咫尺外的鼎沸喧哗迥然两个世界。平江路保留了大批老式民宅,这些依河而建的老房子白墙青瓦,木栅花窗,木料多用棕红或棕黑色,清淡分明,斑驳的外墙上攀生着许多藤萝蔓草,偶然一枝桃树斜斜地送到河面上,意取凌波。
平江路上沿街的不少老宅都已改作酒吧、会所或各种小店,但外表并不张扬,它们的风流是藏而不露的,恰如江南人的性格。只有从格外精致的雕花门廊上可以窥出些端倪,从那些充满了文艺腔调的招牌中摸着些不属于寻常生活的蛛丝马迹。
与同属苏州老街的七里山塘相比,平江路的商业气淡得多。我们在传芳巷、东花桥巷、大儒巷、悬桥巷之间兜兜转转,巷子一径是高高的垣墙夹着曲折的街巷,颇有些曲径通幽的意境。不知高墙内深藏了多少私家花园?那些花园里又曾经演绎过怎样的才子佳人故事?
中国式的园林讲究市园相隔、俗者屏之,然而这也显出了苏州生活的另一面:市井生活与清修别院从来都是互为表里,共为苏州文化空间的魂魄,清雅高远的文人趣味自然提升了苏州的精神气蕴,但大隐于市的美学体味却也需要人间烟火来成全。
一步到岸边,忽闻昆曲,再走几步却又转了调门,分明一出苏州评弹,吴侬软语和着咿呀的江南小调,听得人骨子都要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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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州的公交车站洋溢着浓郁的江南调调。
江南水乡之美,美在婉约。
欸乃的桨声摇碎一江的绿意,船夫沧桑的嗓音演绎着软糯的江南小调,别有一番风味。
柳,留,其优雅飘逸风姿真是符合江南气质。
斑驳的墙、恣意爬行的藤蔓植物、鲜艳的大红灯笼共同组成水乡的符号。
水墨江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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